9 第九章 破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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存在于说书先生口中的“滚滚狼烟”毫无预兆地砸落现实，烟尘中杀出大股胡骑，自正北封丘门冲入汴梁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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守城士兵懵在原地，怀里揣着刚收来的买路钱，大好头颅已在猝起的刀光中落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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血染城墙，滚了满面尘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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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就是中原人的都城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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带头的胡骑抹去刀锋上的鲜血，仰头发出狼嚎般的大笑：“这里有数不清的女人、黄金、丝绸，这里的主人却是个绵羊似的懦夫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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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长生天的子民，告诉我，你们该做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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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后胡骑齐刷刷地拔出刀，刀锋迎着阳光，雪亮刺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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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冲进去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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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羊群不配拥有这么肥沃的土地，这里是属于狼王的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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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人们素爱以草原狼自比，此时也如出笼的狼群一般。马蹄驰骋于青石铺就的宽阔街道，马背上的胡骑举刀砍落，又把看中的女人掠上马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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惨叫、悲泣与胡骑的怪笑声充斥着中原国都，不知是谁将点燃的火把丢进建筑物，不多会儿，浓烟冲天而起，风助火势、火随风涨，转眼席卷了大半条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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都城百姓被突然泼下的战火砸懵了，慌乱中顾不得收拾细软，只知道没命奔逃。可烈火与胡骑无处不在，从四面八方截断他们的生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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酒楼里的客人同样一哄而散，崔芜混在人流中，寻准机会藏进小巷。马蹄声紧追而过，一起听说书的看客们发出惊恐的哀鸣，谁也没想到自己会变成故事中的刀下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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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芜狠狠掐了把手心，将不合时宜的心软与恻隐摁回去。然后她蹲下身，沾满灰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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