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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殿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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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纲停了下来,轻声唤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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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承乾猛地回过神,有些慌乱地抬起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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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师,我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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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纲叹了口气,目光中带着几分关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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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殿下可是在为即将到来的水灾担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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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承乾沉默了片刻,点了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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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儿臣身为太子,自然心忧天下百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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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脸上露出了恰到好处的忧虑之色,但眼神深处,却闪过一丝怨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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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忽然抬起头,看着李纲,问出了一个石破天惊的问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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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师,您说这水灾,究竟是天灾,还是***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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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纲望着太子,心中一声长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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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句“天灾还是***”,哪里是在问水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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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明是在问他自己被禁足于东宫的这桩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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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缓缓开口,声音带着一丝沧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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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殿下,昔日汉高祖入关中,约法三章,秋毫无犯,方得民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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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越王勾践卧薪尝胆,十年生聚,十年教训,终能复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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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成大事者,必有常人所不能忍之耐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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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纲的话说得很慢,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劝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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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试图将李承乾从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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