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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雅集斋”的门已经开了,马老板正在门口喂笼中的画眉鸟,见到陈墨白走来,笑着招呼:“墨白啊,这么早?你师父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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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墨白鼻子一酸,强忍情绪将昨夜之事简要说了一遍,只是略去了琉璃碎片和诡异能力的部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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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老板听罢,长叹一声:“老闻这是…唉!快进来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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店内陈设典雅,博古架上陈列着各色古玩。陈墨白无意间扫过多宝格上一柄青铜短剑,心脏猛地一跳,那剑的造型、纹饰,竟与他幻境中见到的那柄将军佩剑极为相似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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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马老板,那柄剑…”他忍不住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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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,那是上周刚从乡下收来的,说是祖传之物,我看是战国时期的样式,可惜保存不佳,锈蚀得厉害。”马老板随口答道,接着关切地问,“你刚才说老闻需要手术,还差多少费用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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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墨白勉强收回目光:“还差八万左右。我带了这尊佛像来,请您过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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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老板接过锦盒,打开仔细查验起来。他拿出放大镜,仔细观察佛像的鎏金工艺、开脸特征和底座款识,又掂了掂重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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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确是明中期的官造佛像,金水保存得不错。”马老板沉吟片刻,“这样吧,我出十万。应急要紧,多余的钱给老闻买些营养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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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墨白感激涕零:“这…这怎么好意思,市价最多八万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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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和你师父二十多年的交情,谈什么市价。”马老板摆摆手,当即取出支票本开票,“快去医院把手续办了,需要帮忙尽管开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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揣着支票,陈墨白再三道谢后离开。走出店门时,他的目光又一次掠过那柄青铜短剑,内心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,触摸它,验证幻境的真实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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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他最终还是克制住了,当务之急是救师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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