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林清瑶

飞出，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，恰好落在陈墨白脚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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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乎是本能地，他弯腰想要拾起那柄剑。就在指尖即将触到剑柄的刹那，整个场景开始剧烈晃动，就象水面倒影被石子打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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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…”他下意识地想要抓住正在消失的景象，却抓了个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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眨眼间，他又回到了仓库之中，手指还停留在那件青铜爵上，冰凉粗糙的触感真实无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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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墨白猛地后退几步，背抵墙壁大口喘气，冷汗已经浸透了衣衫。他抬起颤抖的双手，难以置信地看着它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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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不是梦，也不是幻觉。他似乎真的获得了某种诡异的能力，通过触摸物体，能够感知到与之相关的过往景象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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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片琉璃碎片…难道是因为它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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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墨白想起医院里昏迷不醒的师父，顿时将惊疑暂时压下。现在最重要的是凑够手术费，其他的容后再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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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匆匆洗了把脸，换下脏衣服，开始在店里搜寻可能值钱的东西。博古斋虽然不大，但多年经营下来，总有些压箱底的货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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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一排博古架的最底层，他找到了一尊用锦盒妥善收藏的鎏金铜佛。这是闻成海多年前从一位藏家手中购得，据说是明代中期作品，曾言及将来留给陈墨白做娶亲之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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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师父，对不住了。”陈墨白对着佛像拜了三拜，小心地将其包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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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本想再去“聚宝斋”，但想到李老板的态度，转而决定去琉璃厂另一头的“雅集斋”。那家的老板姓马，与闻成海有几分交情，或许能给出公道的价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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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晨的琉璃厂刚刚苏醒，各家店铺正在卸门板、打扫卫生。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特有的气息，老木料的沉香、旧纸张的霉味，以及若有若无的茶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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