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 小灰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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总不能让二姑娘一直趿拉着鞋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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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趟早饭取回来，她笑的脸颊发酸，一句准话都没得到，生了一肚子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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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回到正房里，见到渣斗里血淋淋的白色细布，她对着坐在桌边喝井水的琢云，这气就换成了心酸——伤口包扎的不好，松松垮垮，外衫都鼓了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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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也不敢多嘴，默默摆好早饭，杂菜烙饼煎的两面金黄，酥脆鲜香，薄皮包子浸出油脂，胡麻粥上结着一层米皮：“姑娘，吃饭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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琢云抬头看她：“你先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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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吃过了，这是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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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尝尝毒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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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酸烟消云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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留芳忍气试毒，琢云等待片刻，就抄起筷子吃饭，她病着，胃口却很好，吃完之后额头上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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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把汗一擦，站起来抱出晾在屏风上的旧衣裳，撕开裹胸，掏出来一小叠银票，抽出一张十两的给她：“报酬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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留芳万万没想到尝菜能尝出钱来，还没等她道谢，琢云换上还没干的布鞋，把剩下的银票往怀里一揣：“我出去一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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留芳摸不着头脑：“去哪儿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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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上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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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这就去找轿子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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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用，翻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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琢云带着钱，出去给自己添置行头，留芳胆战心惊地忙碌，先把银票藏好，又抓出来一大把铜钱，找来婆子说是琢云赏的，然后和婆子一起把东耳房的储水瓮、风炉、茶铫、茶磨、茶具通通搬到水井旁洗涮，两人合力，让东耳房见了天日。<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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