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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说走阳关道,却把?灯笼留下了,光影渐暗,她独身一人,走进了深黑的夜色。
马车里的人垂眸看地上那盏灯笼——
“独木桥?谁走独木桥都?说不定呢。”他把?玩着手里的扳指,灯楼只能?映在他下瞳的一点,照亮了他的阴鸷线,“清账吗,那某些人欠我的,也该好好算算了。”
马车骨碌碌走远,直到地上那盏白色灯笼灯光熄灭,整个巷子又重新恢复寂静。
七拐八绕,好容易出了城,如今宜州守卫森严,连出城都?麻烦得很,等他回到城外的庄子,天色已经薄薄了,他从马车里下来,走到门口,还没进去,就被个身材健硕的人拦住了去路。
这人体?格极大,一个人就挡住了半边大门,头顶的红色灯笼映着他眼底的绿色眼珠。他雄浑的声音里是不怎么标准的南梁话:“梁公子,你说的那事,如何了?”
被称作梁公子的人对他的粗鲁很不满意?,衬着红色灯笼看到他的绿色眼珠,眼中的鄙夷一闪而过:“格鲁,你们西戎人太急功近利了,都?说君子报仇十年?不晚,心急吃不了热豆腐,你这样是办不成?大事的,况且现在宜州查得很严,我们该到里头谈话,在这里,被人发?现了,我们都?吃不了兜着走。”
“十年??我可?等不了这么久!你们南梁的那什么狗屁将军已经带人打到我们皇城了!不是从你父皇那里抢来的南城,他们!已经踏进了我们的领土,踩碎了我们的曼陀罗花!你当初可?不是这样答应我们的!”
“我答应你们的,我从来没忘,但你们呢!你们还记得答应过我什么!”
“你要皇位,我们要悬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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