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八章 灯塔练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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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全屋内的空气凝滞如琥珀。凌夜盘膝坐在中央，指尖凝聚的那点梦灵微光忽明忽暗，像一只垂死的萤火虫。汗水沿着他的鬓角滑落，在下颌悬停片刻，最终滴落在膝盖上，晕开深色的圆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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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专注。”莫里斯的声音从角落传来，他整个人几乎融入阴影，只有双眼闪烁着猫头鹰般的幽光，“你的意识像一壶烧开的水，蒸汽四处逃逸。要把壶盖拧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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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夜咬紧牙关，试图将涣散的注意力重新收束。他能感觉到梦灵在指尖躁动不安，如同被囚禁的活物渴望挣脱。每次他觉得即将掌控时，那点微光就会剧烈闪烁，随即黯淡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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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不是力量的较量。”莫里斯缓步走出阴影，斗篷下摆无声拂过地面，“是意志的舞蹈。你要引导，而非压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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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在凌夜面前蹲下，伸出食指。一点稳定的光晕在他指尖亮起，不像凌夜那样刺目闪烁，而是如同真正的灯塔般恒定可靠，散发出柔和的暖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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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看清楚了。”莫里斯轻声道，“这不是火花，是种子。你要滋养它，而非消耗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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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夜凝视着那点完美稳定的光芒，忽然意识到自己一直在犯同一个错误——他把梦灵当成需要驯服的野马，而非需要培育的幼苗。他深吸一口气，重新调整呼吸节奏，想象自己的意识不是牢笼，而是土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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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次，当梦灵在指尖汇聚时，他不再试图强行压缩，而是任由它自然凝聚，如同露珠在叶片上成形。微光渐渐稳定下来，虽然依旧微弱，但不再闪烁不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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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很好。”莫里斯的声音罕见地带着一丝赞许，“现在，维持住。想象你是指引迷航者的灯塔，任何动摇都可能让船只触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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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在寂静中缓慢流淌。凌夜的整个世界收缩为指尖那点微光。他能感觉到梦灵以稳定的速率流淌而出，如同细微的电流通过导线。这种消耗起初微不足道，但随着时间推移，渐渐变成一种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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