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七章 意识的延伸

不是物理上的触感，而是一种更加直接的感知：温暖、光滑、以固定频率振动着，如同某种微型心脏在跳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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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种超越五感的体验让凌夜心神剧震，光丝随之剧烈晃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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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稳住！”莫里斯喝道，“感受它，理解它，然后——影响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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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夜深吸一口气，将惊喜压下。他尝试着通过光丝向光点传递一个简单的意念：加速振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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起初毫无变化。但当他将意念变得更加清晰、强烈时，那个光点的振动频率开始改变，变得越来越快，发出的光芒也从柔和的白色转向刺眼的蓝白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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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以了。”莫里斯一挥手，所有光点连同凌夜的光丝一起消散，“过度的干涉会引发能量崩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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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夜睁开眼睛，感到一阵轻微的眩晕，像是刚刚从高速旋转的平台上走下来。但他的精神却异常兴奋，仿佛打开了一扇全新的大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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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就是梦灵的外放基础。”莫里斯走到墙边，手指抚过那些古老刻痕，“你可以用它感知、探查、交互，甚至在熟练掌握后防御和攻击。它是万梦天中的第六感，也是最重要的感官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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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夜看着自己的指尖，那里还残留着能量流动的麻痒感：“我能感觉到…它们就像是我的神经末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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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准确的说，是梦灵在模拟你意识的表现形态。”莫里斯转过身，斗篷下摆在地上拖出星尘的轨迹，“现在，让我们来点实际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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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知从何处取出一个巴掌大的青铜罗盘。罗盘表面布满锈蚀，指针是某种黑色晶体打磨而成，此刻正毫无规律地疯狂旋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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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‘迷途罗盘’。”莫里斯将罗盘抛给凌夜，“它的指针永远指向使用者最不想去的方向。试着用你刚刚掌握的能力安抚它，让指针静止下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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