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七章 意识的延伸

觉被屏蔽后，其他感官反而变得更加敏锐。他听见光点振动发出的细微嗡鸣，像是数百只蜜蜂在同步振翅；闻到能量交织产生的臭氧味道；感受到皮肤上掠过的静电刺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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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初，他的意识像笨拙的触手，只能在能量场的边缘徘徊。那些光点如同狡猾的游鱼，总在他的感知即将触碰时溜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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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放松。”莫里斯的声音像是从深水中传来，“你不是在捕猎，而是在邀请。让梦灵主动回应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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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夜调整呼吸，回忆起喝下那杯茶时的暖流，击溃蚀影时的冲击感，还有莫里斯净化梦魇犬时那举重若轻的姿态。渴望在他的胸腔中燃烧——不是对力量的贪婪，而是对理解的纯粹渴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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突然，他的“意识触须”变得柔韧而敏锐。那些光点不再逃避，反而主动贴近他的感知，如同铁屑遇上磁石。他“看”到了——无数纤细的光丝在光点间流动，编织成一张不断变化的网。每根丝线都跳动着不同的频率，传递着不同的信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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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很好。”莫里斯的声音带着一丝罕见的赞许，“现在，尝试将你的梦灵外放。不是攻击性的爆发，而是如同呼吸般自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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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夜调动体内凝聚的梦灵。那团温顺的能量在他的引导下开始流向指尖，过程像是推动水银——沉重而粘滞。汗水从他的额角渗出，在梦界的空气中瞬间蒸发成细小的晶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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终于，一缕微弱的银光从他的食指指尖渗出，如同初春的第一根嫩芽般颤抖不定。它延伸出不足一寸就开始消散，像是被无形之风吹散的烟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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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集中。”莫里斯的声音陡然锐利，“想象那不是能量，而是你肢体的延伸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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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夜咬紧牙关，将全部意志灌注其中。那缕银光突然变得稳定，凝实成一根发丝粗细的光丝，笔直地向前延伸。当光丝触碰到莫里斯制造的一个光点时，奇妙的反馈沿着能量连接传回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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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“摸”到了那个光点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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