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章 重复的站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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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夜站在浴室的镜子前，掌心的眼睛已经完全睁开，瞳孔中仿佛有星云旋转。他尝试用意志与之沟通，但除了偶尔涌入的碎片化直觉外，没有得到更清晰的回应。虎口处的钥匙印记与掌心眼睛之间似乎建立了某种连接，两者交替散发着微弱的热量，如同在进行无声的对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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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小心地戴上特制的黑色半指手套，既能遮盖大部分印记，又不影响手指活动。昨晚的电话警告仍在耳边回响：“不要相信她，凌夜。她已经被标记了，就像你一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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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晓也被标记了。这个事实既令人不安，又奇异地带来一丝安慰——至少他不是唯一经历这一切的人。但那个隐藏在暗处的警告者是谁？是莫里斯吗？还是其他知晓内情的人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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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公司的路上，凌夜格外留意周围环境。城市看起来与往常无异，但在细节处似乎隐藏着异常：广告牌上的文字偶尔会扭曲成梦中那些诡异符号的形态；地铁隧道深处的黑暗比记忆中更加浓重，仿佛有生命般蠕动；甚至行人的影子有时会拉长得不自然，在阳光下保持不该存在的长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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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达公司时，凌夜注意到前台放着一盆从未见过的银色植物，叶片形状与他梦中那座银塔惊人相似。当他经过时，叶片无风自动，齐刷刷地转向他的方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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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新来的风水植物，”前台小姐注意到他的目光，笑着说，“据说能净化负面能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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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夜勉强点头回应，快步走向自己的工位。掌心的眼睛微微发热，仿佛在警告他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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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晓的座位空着，电脑屏幕暗着。邻座的同事注意到凌夜的视线，随口说：“苏晓请病假了，说是偏头痛又犯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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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夜的心沉了下去。偏头痛——苏晓确实偶尔会犯，但在这个节骨眼上，未免太过巧合。他尝试拨打她的手机，直接转入语音信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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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整天的工作中，凌夜心神不宁。代码在屏幕上扭曲变形，不时幻化成门和钥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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