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1 第 11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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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反，皇帝某些时刻反倒是宽容的，动过怒后，惩诫过后，就不会再多说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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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慕却迷惘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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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人唤她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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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慕仰起头，有些急切地辩解：“没有人让我过去，陛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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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阿章呢？”皇帝的指节抚上她的唇瓣，“先前带你见他，是因为朕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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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轻声问道：“朕不在的时候，你该不该和他有接触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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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没有比宫廷更重女子贞洁的地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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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寻常人家，如果和外男有牵扯，最多不过是一纸休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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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在皇家，这是对天子的大不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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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是真的敢有违逆，等着的是无数暗刑和鸩酒白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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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慕跟楚王，除却在那老内侍跟前的闲语外，什么都没有多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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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想到那根形状优美的枯枝，她蓦地不太敢直视皇帝的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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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慕低下头，乖乖地说道：“不应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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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长睫微颤，声音含怯：“我……我以后会记得的，陛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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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皇帝这里，反驳和辩解是没有用处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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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认定的事，是没有改变余地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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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起前不久皇帝刚回京时的那一晚，元慕到现今仍然觉得心有余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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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在很快就到了祈年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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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饮了些酒，眉眼里沁着少许醉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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