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1 第 11 章

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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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元慕哭得太可怜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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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一哭身上就会迸发出那种难以言说的馥郁香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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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身上也被沾染，深暗的黑色礼服上，盘踞的应龙爪纹，都仿佛变成了盛放的新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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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捧起元慕的脸庞，低声哄道：“不哭了，没人瞧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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谁敢直勾勾地去看皇帝的天颜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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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何况，皇帝没有给人分享的枕边人泪眼的喜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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观赏的高台距离皇帝休息的祈年殿并不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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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的又是御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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沿途只有军士和卫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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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一片寂静无人的道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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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放松下来后，元慕的眼泪根本停不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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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甚至在想，皇帝是不是知道了她们的计划，故意借此来惩罚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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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皇帝只是轻轻地揉了揉元慕的眼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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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早叫人唤你过去，偏要在角落里藏着，”他语调清和，“还跟阿章搅在一起，才乖了几天就又有想法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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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章是楚王的小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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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的口吻温柔，隐约透着些长辈般的纵容和疼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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言辞还有些严格，但实在没什么指斥的意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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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的性子阴晴不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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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并不是会抓着一件事不放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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