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 第 3 章

，他似乎没那般桀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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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日宴席，她临轩而立，差些被人冲撞落水，也是被他抬手所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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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后元慕想要谢他，他只淡声说不必言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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连元皇后也曾抚着她的手，说过：“等你出宫以后，若是还愿意的话，换个身份再嫁予他也未尝不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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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元皇后不知道，皇帝容不下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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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慕因为多看了他一眼，都遭过几次皇帝的狠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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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是真的不敢跟外男有接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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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在祈年殿恰巧撞见他的时候，元慕就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，她匆匆离开，还特意和随行的内侍交待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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却不想，到底没有躲过卫从的耳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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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的眸光暗沉，先前的柔和消匿得无影无踪：“跪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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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慕的指节攥着，素白的雪颈垂下，颦着的眉都染上绝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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柔膝触地的那个瞬间，她隔着透明的琉璃屏风，和慌张失措的侍女对上了视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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常在清宁宫做事的人都知道，皇帝在的时候，若非事尽是不必要出现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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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这个侍女是半月前才刚调进来的，只当是如平时那般侍候娘娘沐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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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知道这条潜形的规则，不知道元慕清冷模样背后的不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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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甚至不知道元慕不过是帝王帐中的禁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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侍女手里端着托盘，上面摆满沐浴用的物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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玫瑰露，象牙梳，牡丹花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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