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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听话就是好孩子,”他低声说道,“先前就告诉过你,朕最不喜欢说谎的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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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俯身,捧住元慕苍白的雪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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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语调轻慢:“早些承认,朕还能宽宥你一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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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样的言辞,充斥上位者的强势与傲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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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元慕一句反驳的话也不敢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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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腿根还在淌血,钻心似的锐疼,让她掌心都是冷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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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近乎是求生的本能,在控制着元慕的身躯,向着皇帝的怀抱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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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跪坐起来,紧紧地环住皇帝的脖颈,呜咽地说道:“我会改的,我不会再说谎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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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慕的身躯摇摇欲坠,细腰如果没有皇帝攥住,跪都跪不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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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抱起的时候,她以为这一切终于快结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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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后腰抵住那面等身的高大铜镜时,元慕才恍然发觉,这是另一个开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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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知错能改,这很好,”皇帝嗓音冷淡,“但既然犯了错,就应当接受惩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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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掌心贴在那流血的伤处,修长的指骨也沾染血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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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一种很病态的颜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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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慕竭力隐忍,眼泪却止不住地掉,她死死地咬住唇瓣,破碎的吟声也不敢再发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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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事务繁忙,日理万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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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其实并不常来清宁宫,只偶尔会过来这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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