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!”
这一下该轮到其他人下跪了,五个阁员四个大太监都跪了下去,趴在那里。
嘉靖不再叫他们起来,眼睛望着大门外,一个人顾自说了起来:“他将这些丝绸一退,又提醒了朕,朕的命苦啊!人家都是一个儿子,两个儿子,妻妾多的也就十几个儿子。可朕身为君父,大明朝所有的人都是朕的儿子,朕怎么就当了这么一个父亲?”说到这里他又停住了。
这就是要人接话了,接话的当然只能是严嵩:“裕王为子仁孝,皆因臣等不忠,贻君父之忧。臣等请圣上治罪。”
“朕说了不议朝局。”嘉靖立刻打断了他,“朝局都是你们的事。就拿浙江来说吧,总督巡抚按察使连一个新任的杭州知府都是你严阁老和小阁老派的,织造局是吕芳派的,两个受灾县份的知县都是我这个儿子向吏部举荐的。你们现在跟朕谈什么朝局?”
一竿子又打倒了所有的人,大家都不敢吭气了,只好又趴在那里。
嘉靖又恢复了先前的语气,慢慢说道:“俗语云,儿孙自有儿孙福,莫为儿孙做马牛。可许多做父亲的偏偏愿意做马牛。严嵩,吕芳。”
严嵩和吕芳趴在那里答道:“臣、奴才在。”
嘉靖:“先说严阁老吧。你儿子就在这里,平时对你如何你比朕清楚。朕现在只跟你打个招呼,不要事事都听他的。有些事可以让他去办,有些事不要让他去办。管紧点,对你对他都有好处。”
严嵩抬起了头:“臣谨领圣命!”
云遮雾罩,褒贬难明。不只是严世蕃趴在那里发懵,其他人也都趴在那里一动不动。
嘉靖对着严嵩的目光:“明白朕的苦衷就好。”
严嵩的头微微颤着:“臣明白君父的苦衷。”答着又趴了下去。
嘉靖的目光转向了吕芳:“吕芳。”
吕芳抬起了头:“奴才在。”
嘉靖:“你本是个没有儿子的人,可你的儿子比谁都多。那么多干儿子干孙子,你累不累?”
吕芳:“奴才错了。”
嘉靖:“无关对错,皆因糊涂。”
吕芳挺直了身子跪在那里,目光淳淳地望着嘉靖。
嘉靖也望着他:“宫里宫外那么多太监宫女都叫你老祖宗。死了的人才称祖宗呢。你一个大活人让人家当死人叫着,叫也把你叫死了。”
吕芳只好趴了下去磕头答道:“奴才着实糊涂。”
嘉靖:“你那个干儿子杨金水回杭州后怎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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