哆嗦,蹭地站了起来,吓得旁边的同僚也站了起来,茫然而紧张地看着裴溪亭。
“上——”
裴溪亭一个眼神打断,说:“出门办差,不必声张。”
游踪办差大可骑马,却与他乘坐马车耽搁了一夜,绝不是为了迁就他,而是顺手拿他当幌子,以此遮掩自己的行踪。
裴溪亭心如明镜,说:“此二人,一是我的随从护卫,一是我的同僚,不必查了。”
游踪的令牌与寻常笼鹤卫不同,若是让人瞧见了,难免要走漏消息。
裴溪亭拿出公牒,说:“司里的明文印章,瞧瞧。”
两人哪敢对笼鹤司的人详细询问,看过公牒后就放了行。
裴溪亭点了其中一人到一旁,问:“今日为何严查进出?”
书吏并不知晓原因,请了州府主簿过来,因裴溪亭是笼鹤司的人,那主簿便没有隐瞒,说:“昨日城中商户白家的三姑娘被歹徒掳走,歹徒留下一封书信,说三日内见不到白家的传家宝,就要将白三姑娘凌辱至死,赤身挂上白家府门,让全城围观。白家人报了官,因此事涉及女儿家的清誉,衙门里并未明文宣告,只说是城中入了江洋大盗,请大家伙注意钱财,咱们也尽量搜捕。”
“这个白家可是丝绸商白家?”游踪突然问。
主簿点头,“正是。”
游踪对裴溪亭说:“白家曾经作出一幅丝绸画缋,为无上皇看中,赐名‘山河卷’,收入禁宫。白家的生意因此愈发红火,直至如今遍布大邺,是宁州富族。白家现任家主是文国公的泰山,据说身子不大好了。”
裴溪亭示意主簿不必相送,转身和游踪并行,“大人,那白家的传家宝是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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