代我转达。”他说。
游踪没有说什么,一路安静地出了城。
小车平稳地隐入夜色,偶尔几声蝉鸣,裴溪亭打了个呵欠,把枕头往里头一放,倒头躺了下去。
有游踪和元芳随行,裴溪亭本可以睡得安心,但比起床,马车实在很不舒服,颠簸掉了两回睡意,他索性坐起来从包袱里摸出一包迷药吞了点,迅速收拾好纸包,昏了过去。
游踪:“……”
他把掉在车上的纸包捡起来放到茶几上,瞧了眼裴溪亭恬淡的睡颜,又转眼看向车门外。
元方似有所感,饮水的动作一顿,下意识地伸手探向靴掖中的匕首。
一瞬间的时间仿佛停滞,拉得很长,直至车内传来翻书的声音,元方才又喝了一口水,把水囊系上了。
从邺京到宁州若是一直坐马车,昼夜不歇也得半月左右,因此翌日裴溪亭醒来后就背上小包袱和画箱随同游踪上了水路,一路顺风行船,到达宁州的时候,正是“一川烟草,满城风絮”的季节。
“蒸桑拿啊……”裴溪亭在船上嘀咕,把薄外衣脱了搭在胳膊上,随着游踪下船。
两把伞,裴溪亭分给游踪一把,撑着上了岸。
岸上站着两列蓑衣斗篷的差役,边上搭着棚子,棚下坐着两个书吏正在查上岸之人的身份。裴溪亭隔着雨幕眺望,远处上船的岸口也搭着官府的雨棚。
雨声遮掩着,元方和裴溪亭咬耳朵,说:“之前我来挣钱的那几回都没查,我没有凭证。”
“可能是出了什么事,没事,有我呢。”裴溪亭排队到了桌前,从袖袋中取出一块小巧的青金石圆牌。
那书吏随意一抬头,待瞧见“笼鹤卫”仨字时眉毛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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