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克孜尔的晨光来得早,金色的光线漫过石窟的石阶,新的一天开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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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薇蹲在宿舍门口刷搪瓷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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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亚从坡下走上来,手里拿着个旧帆布包,胳膊肘夹着顶花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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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薇想起昨天的梦,莫名有些心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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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梁老师,早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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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亚走到她旁边,把花帽拿在手里把玩着:“博物馆开文化展,喊我过去。伴手礼区那批维吾尔族花帽,是我前阵子设计的。这个是我做的样品,我想……送给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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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薇放下搪瓷缸接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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维吾尔族传统花帽,帽檐上的缠枝纹都是手工一针一线绣的,蓝丝线深浅错开,帽顶缀的小银片,晃一下就叮铃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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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绣的?你一个男孩子还会这个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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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男人不可以绣花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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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薇目不转睛地反复看着花帽:“当然可以,我的意思是你这手艺,比我修壁画时描线还细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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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亚抬眼看她:“梁老师这是夸我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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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,我擅长说对不起和谢谢你,也从不吝啬对别人的赞美。”梁薇把花帽戴在头上,“你应该慢慢去习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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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戴上花帽,很漂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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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亚勾起嘴角:“那你喜欢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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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薇晃晃脑袋,铃铛叮铃作响。她笑起来:“喜欢啊,很好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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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说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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