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 探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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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选修过他的课，刚开始我们只是偶尔说几句话，他看我总是一个人吃饭行动，关心我能不能适应大学，是不是交不到朋友，我说我喜欢一个人。后来有一次，国庆假期我去请假，他随口问我是要早点回家吗？我说不是，我不跟父母一起住。他问为什么，我说他们都再婚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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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鸣神色动了动：“他当时怎么说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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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清昼事无巨细地描述出来：“他变得相当窘迫，摸了摸口袋，什么都没说。跟在我后面走出教学楼，上前问我要不要一起吃饭。后来加了我的好友，上课的时候会给我带他妻子做的盒饭。再后来我没有上他的课了，他就邀请我去他家里吃饭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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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鸣“呲”了一声，回头招呼狱警，寻求官方的认同：“这太诡异吧？这正常吗？听得我想报警。你为什么要跟他去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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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清昼尽量委婉地说：“你的母亲很寂寞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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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鸣笑容登时发僵，有种难以形容的悲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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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次调整了好半晌，才说：“看来我坐牢之后，他的同情心开始泛滥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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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清昼捕捉到关键字：“他以前对你没有同情心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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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鸣慢吞吞地道：“可能在他眼里，我有前科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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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清昼：“哦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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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对好奇的表达刻意到拙劣，以致于看起来相当讨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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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鸣说：“初三的时候，我们班有人跳楼，当时我成绩差，喜欢逃课，爱打游戏，整天跟他吵架，他看不上我。学校监控里拍到我跟那个学生有接触，我们经常一起去小超市。加上有人实名举报说我是搞霸凌，他就信了。还是一样，风风火火地来，不听我说话，赔了受害人两百万，直接给我办了转学。从那时候开始，我已经是个杀人犯了。在那之后，我跟他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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