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 探视

说：“你好像很年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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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清昼彬彬有礼地道：“不知道您对‘年轻’的定义是什么，不过我确实很年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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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鸣这次干脆趴在桌上大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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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清昼偏过视线去看狱警的表情，发现他也是抿着唇，一副在辛苦忍耐的模样。不解缘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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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鸣完全没有跟人第一次见面该有的生疏，熟稔得像是在面对老友：“我本来还挺纳闷的，虽然这几年他经常让他的学生来探望我，用我做他的案例素材，但还是第一次主动找我沟通，希望我能接受你的采访。我以为来的会是个变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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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清昼说得非常官方、正式：“梁老师一直在关心你的情况，只是你不肯见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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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鸣说：“我见到他会恶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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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等气氛凝固，立刻兴奋地说：“你应该是他最喜欢的那一类学生。聪明，早熟，没有怪脾气，不会一见面就用蔑视的态度来拉远跟普通人的距离。嗯……他对别人的要求一向苛刻。我觉得他理想中的小孩会是个怪胎。得是十八岁的外表，八十岁的内核，那样才能符合他对完美的标准。没想到真让他找到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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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清昼有点儿回过味儿来了：“你是在骂我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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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鸣装傻充愣：“我有骂人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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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鸣已经三十多岁，且其中有接近三分之一的时间都在监护里接受改造，但还是奇异得带着点不成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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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清昼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，不想再被带走话题了，赶紧切入正题：“能说一下您杀人的经过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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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鸣猝不及防：“啊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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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从没遇到过这么开门见山的人，用手在桌上划了个弧线，提醒她是不是跳过了什么步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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