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 探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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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清昼再次醒来的时候，已经是深夜，不知道具体的时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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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暗粘稠地糊满整个房间，只有深浅不一的模糊虚影可以辨识物品的存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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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次没有给她绑束缚带，方清昼带着疼痛残留的惊悸往边上翻身，直接摔到了地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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撞击和抽气的声音，在寂静的环境中显得尤为沉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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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清昼许久没有动作，就那么静静躺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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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板紧贴着她的皮肤，给她带来深入骨髓的寒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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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缓过劲，她手脚并用地爬起来，踉跄着走到门边，试着推了下大门，果不其然是被反锁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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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靠在墙上，胡乱摸索了一圈，没找到灯的开关，索性放弃，一路摸索着去往厕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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厕所的窗户仅是一个狭小的方块，好在附近正巧有盏路灯，将光线送了进来，让她能够看清里面的布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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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清昼单手撑着洗手台，却发现没有通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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连日积累的焦虑、不安、恐惧，在这小小的导火索下瞬间爆发，她勃然大怒，气急败坏地冲到大门，用拳头锤击着门板，咆哮道：“开门！厕所的水呢！给我开门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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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清昼不知疲倦地拍打，很快吵醒了临近病房的病人。外面叫骂声一片，方清昼置若罔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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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嗓音从尖利变到沙哑，手掌侧面的皮肤渗出星星点点的血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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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她准备寻找新的方法来发疯的时候，门从外面被敲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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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个女性工作人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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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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