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2阴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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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沈将军倒是守信。”楼主摘下人皮面具，露出张与慕容瑾有七分相似的脸，只是眼角多了道刀疤。他是慕容瑾的双胞胎弟弟，慕容珩，三年来一直以听雪楼主的身份蛰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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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楼主的密信，江姘婷收了？”沈慕言开门见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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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收了，她会来的。”慕容珩把玩着手中的铁蒺藜，“只是沈将军确定，兵符真在她手里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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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镇国公府灭门那日，只有她带着阿澈逃了出来。”沈慕言走到窗边，望着河面上的月影，“兵符若不在她身上，便是藏在她绝不会让人找到的地方。”他顿了顿，声音压得极低，“只要把她扣在手里，不怕慕容冷越不交出安王旧案的卷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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慕容珩笑了，笑声里带着血腥味：“将军倒是比安王殿下狠得多。他还念着旧情，将军却肯对救命恩人下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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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是下手，是替镇国公府清理门户。”沈慕言的声音冷得像冰，“当年江父勾结安王，害得多少忠良枉死？这兵符，本就该公之于众，让天下人看看，他们誓死守护的镇国公，究竟是何等逆贼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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慕容珩挑眉：“将军就不怕江姘婷鱼死网破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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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不会。”沈慕言笃定道，“她要护着阿澈，护着镇国公府最后一点名声。”他想起江姘婷种牵牛花时温柔的侧脸，心口像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，随即被更深的寒意覆盖——他早已没有心了，从父亲死在镇国公府那场“意外”里时，就没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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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日后卯时，永定河畔弥漫着浓雾。江姘婷换上男装，将阿澈托付给周伯，独自来到废弃码头。仓库里空无一人，只有蛛网在梁上飘荡，空气中混着铁锈和水汽的味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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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楼主在哪？”她握紧袖中匕首，声音在空旷的仓库里回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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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在这里。”沈慕言从阴影里走出，玄色铠甲上沾着晨露。江姘婷一惊：“沈将军？怎么是你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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