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8章 胡惟庸的末日

史中丞涂节的府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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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喝令，没有破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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府门，从内部被打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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涂节正衣冠整齐地坐在正堂，面前的炭火上，正温着一壶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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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想过无数种可能，唯独没想过，会来得这么快，这么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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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毛指挥，别来无恙。”涂节的脸上，还挂着一丝读书人的清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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毛骧没有理他，只是挥了挥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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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名锦衣卫校尉上前，一左一右，架住了涂节的胳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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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带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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冰冷的两个字，击碎了涂节最后一点幻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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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被押进了诏狱最深处的那间审讯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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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里没有烙铁，没有水牢，只有一张椅子，和刺鼻的血腥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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毛骧坐在涂节对面，亲手为他倒了一杯热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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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涂大人，陛下仁慈，给你一个机会。”毛骧的声音，平直得没有一丝波澜，“把你知道的，都说出来。谁是主谋，谁是同党，联络了哪些人，准备何时动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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涂节冷笑一声：“欲加之罪，何患无辞？我乃朝廷命官，就算有罪，也该由三法司会审！你们锦衣卫，无权私设公堂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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毛骧点了点头，像是赞同他的说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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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说得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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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站起身，走到门口，对着外面吩咐了一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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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带进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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