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朱元璋发出一声轻笑,那笑声在空旷的大殿里,显得格外刺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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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咱的好丞相,这是觉得,咱的刀,钝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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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将茶杯重重往案上一放,茶水溅出,洒在明黄的龙袍上,他却恍若未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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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不是觉得咱的刀钝了,他是觉得,天德和冯胜被王保保拖在了大同,辽东又刚经历了一场大战,咱手里,已经没有能立刻调动的刀了。”朱标沉声分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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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,他才敢这么肆无忌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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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天真。”朱元璋的嘴角,扯出一个冰冷的弧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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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向毛骧,那双小眼睛里,再无半分温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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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毛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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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臣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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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咱要的,不是他涂节见了谁,说了什么。”朱元璋的声音轻得像风,却带着一股子让毛骧都心头发寒的阴冷,“咱要的,是胡惟庸的供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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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咱要他亲口画押,承认他要谋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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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咱还要他府里,抄出龙袍,兵器,和所有谋逆的罪证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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毛骧的身子,伏得更低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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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臣,明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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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去吧。”朱元璋摆了摆手,重新端起那杯茶,“动静,小一点。别惊了应天府里,那些还在做梦的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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毛骧领命,如鬼魅般,再次消失在阴影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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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夜,三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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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队队身着飞鱼服,手按绣春刀的锦衣卫,如同暗夜里涌出的潮水,无声无息地包围了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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