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3 不知今夜几人愁（3）

身子朝前倾去，埋首在他的肩膀上，未持刀的那只手则揽上他纤细的腰肢，用力环住，慢慢收紧，直到紧紧相贴，最终完成了一个极为深切的拥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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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周大雪纷飞，一片血染银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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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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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过了多久，二人才分开，殷上眼眶发红，看着不远处的徐弗、郑小南二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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沸腾的情绪冷却下来，第一下翻涌而上的却是不知所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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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视了几息，徐弗才叹了口气，颤颤巍巍地走上前来，用拐杖轻轻点了点她手中尚在滴血的寒刀，示意她放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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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声清脆的兵械落地声响起，徐弗道：“你为他们报仇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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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半晌，殷上才反应过来，她说的是在官民冲突里丧生的那些百姓——里面还有她的女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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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弗眼神复杂，暗含着恐惧和慌乱，可依旧抖着声音说：“快走吧，孩子，别留在这里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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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上摇了摇头，看了看四周满地的尸体，道：“您别怕，我有办法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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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放开江遗雪，随便走到了一具尸体身边，眼神逡巡了片刻，才蹲下来，在对方的腰间和怀中摸了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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钱袋、银票、玉饰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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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一个县府的吏官，身上的银钱已不下十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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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上神色冷漠地看了看，继续去搜刮下一个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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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遗雪见状，便蹲下身来与她一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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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半晌，二人才把值钱的东西都摸了出来，聚成不小的一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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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上把郑小南叫过去，俯身在他耳侧和他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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