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1 不知今夜几人愁（1）

，勉强算作一个院子，推开那摇摇欲的矮门踏进去，可以看见角落有一小片翻着土的地，因着是冬天，上面没有种东西，边上有一个装水的木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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院子不大，没两步就走到了屋子门口，那屋子说是屋子，其实只不过是一个草棚，上下左右都在漏风，屋内暗沉沉的没有灯，借着屋外的天光依稀可以看见里面的陈设——一张矮矮的木床，上面是一些杂草和一卷薄薄的、漏着棉花的脏被子，里面没有桌子，几块大石头往墙角一搭，上面架了一个锅，边上放着几个已经残缺了的破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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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此之外，再无其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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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上从未见过这样的景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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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一时间有些愣住了，直到那个婆婆颤颤巍巍地从墙角那个锅里舀出一碗水，递给她，说：“不要嫌弃，喝一口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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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上赶忙接过，说：“不嫌弃。”话说出口，她才意识到喉咙里有些沙哑，像是哽住了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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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遗雪也伸手接过那小孩递给他的水，轻声说：“多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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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气寒凉，说是热水，可其实已经温凉了，她把那破碗放置唇边，大口大口地往喉咙里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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喝完后殷上放下碗，动作有些不自然的撩过头发，把碗递还给那老婆婆，问：“您家里就你们两人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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婆婆把碗收起来，声音平缓，淡淡地说：“就我一个，孩子们和我老伴都死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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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上顿了顿，看向那个小孩，说：“这是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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婆婆摸了摸那小孩的头发，道：“他父母也死了，我看他可怜，便让他与我做个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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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上咬牙，一时间沉默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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良久，那婆婆道：“家里还有一些腌菜，都是村里的人好心，分给我们的，若你们不嫌弃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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