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城人?”
“朝廷也称呼我等为『府户』,归恆州都督府所管,而非恆州刺史和代郡太守。”
乐起见进村的亲兵控制住了村落中几处要道之后,放心大胆地跟著老者进了佛堂之中盘腿坐下听对方解释。
原来这府户就是一种世袭的军人,以承担军事义务为代价免除其余赋税和徭役。
故而元顺之前没有“都督恆州诸军事”的头衔,也就无法调动恆州境內的兵力。
不过依照官府一贯的行事风格,尤其是六镇设立、恆州军事压力大大减轻之后,这些城人也被恆州都督府安排耕种官田。
既然城人种了地,那么官府的税赋和徭役自然而然隨之到来。
所以城人的负担极重,其地位同贱民也没什么差別。
这就难怪村中唯一拿得出手“招待贵客”的地方只有佛堂了。
“看来此处村民同我等怀荒人一样啊!”听完老者的解释,乐起心下瞭然,不禁撇了一眼带路的俘虏把对方嚇得一激灵。
而这位鬚髮皆白“幢主”其实也是百战余生之人,见惯了阵仗,又见眼前的少年將军和和气气的,与往年来村里催逼税赋的官吏截然不同,於是再度大著胆子探询:
“怀荒、柔玄之事我等也有听闻,还有不少儿郎子弟身陷贵军。將军挟眾而来,想来是有所钧令。寒家虽贫,也当全力奉上。”
“老丈不必多心!”乐起望了一眼老者身后紧张的村民摆了摆手:
“奸臣当道贪官横行,我怀荒军民为清君侧爰举义旗,正是扶危济困而来。但凡有我乐起在,断不会残害平民。只是,我军军粮不多,又见四野穀物熟成却无村民收割,只好来此处討教。不知老丈能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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