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乐举环顾四周,见既无人反对也无人赞同,心头不禁涌起失望。
是啊,现在的日子似乎也不错,没了镇將的压迫,没了外敌的侵逼,谁又愿意再去刀头舔血呢?
乐举何尝不想搞个人独裁,一声令下全军隨行?
然而六镇社会根深蒂固的“等夷”关係,逼迫他不得不採取大会形式,以获取所需的支配权。
自太武帝离散部落以来,同一氏族分处各地,加之禁止镇民迁徙的禁令日益严苛,塞上的华夷诸族都丧失了原有的社会纽带。
就像后世一个河北的赵姓人不会认为陕西的赵姓人是亲戚,顶多客气一句“五百年前是一家”。
人终究是社会性动物。
当原有的血缘纽带断裂后,乡里、婚姻和朋友等平等关係便成为连接人群的纽带。
如此一来,在座的绝大多数人视彼此地位是、也该是平等的。
故而无论谁想要动作,必须取得军官团队的一致支持。
乐起见时机差不多,捅了捅身边人一下:
“我吴都有话要说!”
“我之前奉命去柔玄送信,又被造反的难民裹挟到了武川城下。亲眼看到了柔玄人的惨状!”
“柔玄人跑去入伙,可沃野人自己都吃不饱,拿什么分出来?柔玄人只能顶著官军的刀枪箭矢去爬城墙,才能勉强混到一口吃的!”
“我就看明白了,守家犬到哪里都只能吃屎。我吴都没啥本事,就是不愿意坐著等死,大郎,你去哪,我就去哪!”
“大郎,你说说咱们该怎么办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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