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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颖之流的僚吏、官员之后更是如此,他们对皇权有著本能的敬畏和期待,不逼一把他们不会下定决心造反。
乐起做的就是振臂一呼,逼著大家造反的人。
“走水啦,走水啦!”
院外打更人的惊呼打破了乐起的沉思。
他一个鲤鱼打挺,把短刀插到腰间,搬来屋里的桌凳將门抵住,然后一手拎著达奚猛的头颅又从窗户钻了出去,还不忘顺手將窗户给关上,然后从另一个方向翻出院外。
先前乐起把油灯系在短棒上时,特意在棒梢留出一截麻绳,然后点燃绳头。待绳子烧到棒梢时,麻绳断裂,油灯也就落在草垛之上。
今日已是六月十一,距离上次下雨已经过了大半个月,正是最乾燥的时候,所谓月黑风高又乾燥,最適合杀人放火不过了。
乐起不再躲藏身影,趁著达奚猛家中一片混乱赶紧逃出达奚氏的家宅便向城北发足狂奔。
还没跑到城北,乐起就看见已经有不少身影打开房门向外探望,而街口有三人正向他走来。此时月亮已到南天正中,月光恰好打在三人的脸上,让乐起能够看的一清二楚。
乐起终於忍不住大口喘气,左手撑在膝盖上,右手拎著达奚猛的头颅向前伸直了右臂。
“达奚猛,达奚猛的头,已经被我割掉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