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贱籍之人只是主家的附属,没有“手实”这种东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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据官府登记,她三岁就被买进了段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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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家的记载也就限止于此了,余下的则多来自暗卫的走访探查所得。他们查到她在段府中的日子并不多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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唯一古怪的是,无论良籍贱籍,婴孩出生都会去官府录名记案,可关于她三岁以前的际遇经历,竟然全然缺失。不知籍贯、不明父母,不知生年生月,浑如凭空出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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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若真要查明,也只是时间问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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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进府那年,正是段若虚受封永宁侯的同年,侯府从内到外换掉了一批下人,这才略提了些难度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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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有时刻意换掉的下人,或也正说明问题所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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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簪被他看得气息都有些微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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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皇帝搁下了小盏,再度起身,像座巍挺的孤山一样在她面前,让她无论抬头低头,都一样不见其他,至多只能看见他的襟膛和冠冕的时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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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听见那只没放稳的杯子骨碌碌地滚到了地上,似乎还在案几的四足之间碰壁了几个来回,在樟木的地面上研磨出突兀的响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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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下一下。青簪的呼吸乱了急了,垂着头不敢看他,不动声色地往后退开稍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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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她退开多少,皇帝就侵近多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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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簪差点撞上那把被主人弃之不顾的长琴,好在是从那琴上横跨过去了,虽然轻渎宝物,好歹没有背上一介奴婢掉了脑袋也还不起的罪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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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放同样跨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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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次青簪已经退到了悬梁的那一带纱幔之下,直要退到二楼的观景台上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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