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 第 9 章（修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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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娘娘，”锦玉见她心烦，正想说些什么，便听太监入殿来禀告，说是在把人送往掖庭的路上遇到了圣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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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然后呢，陛下说了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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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后虽略有疑怪，不知皇帝为何没回太极殿，反倒在凤藻宫附近逗留，但还没太当回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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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陛下说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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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监提了一口气，一字不差地把话报了上去，只不敢模仿皇帝那严凛如霜的语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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饶是如此，皇后却已脸色惊变，陛下是什么意思？什么叫不宜见血，什么叫审慎从事！难道是她再罚人，他就不打算带她去祭祀了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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帝王祭祀，她这个皇后不同去，却要谁同去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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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况她身为国母，竟连处罚一个犯事宫人的资格都没有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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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后只觉气都喘上不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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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事若传出去，宫里岂不人人看她笑话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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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铁青着脸把人赶了出去，扶了扶凤冠，落下的手抓着身边的婢女的一臂问：“锦玉，你说陛下到底是何意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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锦玉小心斟酌道：“或许，或许就是祭祀之前的确不宜见血呢，陛下只是好心提醒您稍注意些。万一教太后晓得了，岂不是又拿住了您的话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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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后略稳心神，又迟疑着蹙眉：“当真如此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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锦玉放轻声音：“咱们近日小心收敛着些便是了，您是陛下的原配，是陛下的妻子，罚个宫人有什么大不了的呢，您别多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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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啊，不就是个寻常到不能再寻常的微末宫人，犯得着小题大做么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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