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6 第 16 章

“都是都兰愿意做的，都兰心甘情愿追随将军，为将军分忧。四年相伴，都兰已经十分心满意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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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济川面上露出宠溺的笑：“都兰别哭，你还年轻，日子还长，等我走了，你去过自己想要的日子，从今以后为自己活，我救的这条命，我说了算，都兰，以后的日子，你一定要过得很好很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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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樱含泪笑着：“都兰早已是死过一回的人了，这条命从前跟随将军，将来……听将军的，为自己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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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济川招手让三个孩子过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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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们几个跪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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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个儿子，一个小女儿跪得板板正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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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们好好向阿姆磕头，我没别的遗言，我要你们三个，尤其是陈锦行和陈锦时，这辈子都要把她当做亲生母亲孝敬。往后无论她身在何方，你们都要成为她的庇护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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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到这话，沈樱不住地摇头，她哪里当得起这样，她来到这里不过是为了报恩罢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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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锦行率先磕头下去，磕得很干脆，陈锦云也跟着磕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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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锦时跪得笔直，两手捏拳，顶着陈济川强硬的目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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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？陈锦时，你不乐意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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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锦时紧咬着牙关，脊背轻易不能弯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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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济川抄起床头的棍子来想要打他：“你个逆子！你阿姆那么对你，要是没她，你早就死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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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锦时额头上青筋凸起，陈济川打弯了他的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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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俯地磕头，颤抖着声音叫了一声：“阿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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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声“阿姆”实在象征着太多，他的呼吸又开始变得又短又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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