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 例行检查、和声练习,还有那张勇气卡

脚步声像远远的鼓。我们在理化准备室前右转，地板的缝隙b主廊狭窄，鞋跟不会卡。经过公告栏时，我没有抬头，边走边在心里数步子：十七、十八……到保健室门口刚好二十一。玻璃门内的灯已经亮，白石老师在柜台後抬头，眼睛先笑了一下，然後把手掌朝上，做了个「请进」的手势。

我把信封递过去。她没有问多余的话，只点头：「辛苦了。先坐，喝口水，我叫你。」她把一杯温水推过来，杯壁有不烫人的热。我坐在靠窗的椅子，视线落在窗框的胶条上，不往玻璃里看。香穗理站在门边，没坐，手指轻轻敲了一下笔记本的封面——不是催，是提醒：呼x1。

白石叫到我名字，声音不高：「天崎同学。」她先看向香穗理：「陪到门口？」

「到门口。」香穗理回。

我们一起走到走廊尽头那扇淡绿sE的门前。门牌写着「诊察室3」，下面小一行：「nV医师」。香穗理停下，把手指轻轻在我的袖口上点了一下：「我在这里。」

我点头。手离开她的袖口时，指尖还留着刚才那一下的热。我x1一口气，像在合唱练习时那样，让气x1到腰，把胃空出来，再吐——慢慢推门。

房间里b外面更亮，没有消毒水的刺鼻，反而像刚擦过的木头味。nV医师站起来，眼神像一把温柔的尺：「早安。流程一样，问诊、量测、听诊。有任何不舒服，请立刻说。」她没有看我太久，视线落在桌上的表格，语速稳，句子短。白石老师在角落，没有离开，也没有靠得太近，像一块安静的石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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