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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把它拆开,是一台旧款底片相机,机身有使用过的磨痕,快门按起来的声音乾脆。我翻到包裹的底部,夹着一张纸条:「你一直喜欢拍,等你看见自己想拍的那个世界,就把它带上。」
落款日期在两个月前。
我坐在书桌前,指尖在快门上停住,像在按某个开关。我忽然明白那条河线为什麽让我觉得熟悉——它跟我每一次按下快门时的心律很像:先安静,然後一瞬间把光收进来。
回医院的路上,澄打电话来:「要不要我去接你?」
「不用,我到了。」我停在医院门口的公车站,举起相机对准入口的玻璃门。一个护理师推着轮椅出来,光从门上打下来,反S在地板上,我按下快门。第一次,我不是为了纪念什麽伟大的时刻,而是只是想把这个普通的早晨收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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咖啡厅、三张照片与要一起完成的事情
爸爸转到普通病房後,情绪明显好很多,他抱怨医院的粥淡得像白开水,问我学校有没有要交的小组报告。我突然想起我们在白板上定的第一条守则「延误,立刻回报」,笑着对他说:「有啊,我已经跟组员报备了,回去补,放心,会被骂一起被骂。」他翻了我一眼,说:「你讲话现在越来越像你妈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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