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房里的挂钟指向凌晨3点,窗户外,整座城市已经落幕,只剩下零散的几簇昏火及断断续续的狗吠声。
有人还没睡。
桌上亮着一盏台灯,座椅上的男人立身眺望。胸前包扎了一圈,牙齿撕裂了皮肉,缝了几针堵住血,接近心脏的地方,疼痛还在隐隐传来。
敲门声传来,一声进,时生推门就嗅见了呛鼻的烟味。
魏知珩立于烟雾缭绕间,指尖轻弹了弹,灰雾从手臂盘身而上。一副散漫姿态。
时生才从国防军的驻扎营回来,事情算不上大,只是这个节骨眼上略微麻烦了些。扫向他敞开的领处,时生了然,没有多问,如实向他汇报。
自邬捷从半山的怒江路出去后,魏知珩临时变更计划。邬捷是个聪明的女人,知道换路走,而不是行威山凯的老路,只是还没出孟邦,有人就迫不及待地动手了。
一条路伏击的人有十几个,穿着其他几个山头部队的衣服,又没军章,拦车就无差别射击。只是这地方毗邻城区不过一两公里,而城区驻扎着的不仅仅只有孟邦军,还有签过短暂停火协议的政府警察部队,以及缅国防军。枪一响,军车就闻声赶来。
“人或许没死。”他说,“缅政府在附近部署了人手,因为最近内战,似乎也是早有所预料。”
时生认为这样太操之过急,魏知珩要她死,哪怕人死在孟邦也全然不顾。
而威山凯前脚出事,邬捷要是在这时候死了,还是在孟邦,麻烦也是极大,想捂嘴,未必有人信。这么一来,原本集中于当阳万海的视线会落在孟邦,落在魏知珩身上。
这个刚上任的孟邦主席,谁都想推下去,虎视眈眈,撕一口肉下来。
魏知珩掐了烟,不太在意:“那边怎么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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