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章 山门初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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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长老点头，目光落在三人身上。周藏岳觉从头顶流到脚底驱散疲惫，却仍不敢抬头，只盯着自己磨穿的草鞋，脚趾露外沾泥污和血痂，在光洁青石板上格外刺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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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们就是周藏岳、韩立、李二柱？”五长老玉拐杖轻点地面，“笃笃”脆响在安静广场格外清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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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！”三人齐声应答，声音带后怕颤音，李二柱声音细如蚊哼，紧张得攥紧拳头，指甲嵌进掌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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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长老目光在周藏岳手中令牌停一瞬，眉头微不可察动了动，似认出令牌主人：“高传武和张一山呢？按路程该一起到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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提到仙师，周藏岳眼泪忍不住啪嗒掉在青石板上，砸出湿痕：“高仙师和张仙师为护我们，被血狼帮和八卦宗害了……”他哽咽讲述翠竹林遭遇，从黑箭如雨到马车侧翻，从张仙师撑青光罩的决绝到高传武挥刀断后的身影。韩立和李二柱红着眼圈补充：“张仙师的火球烧得可旺了……”“高仙师被好多人围着，还是把我们往前推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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广场上只剩周藏岳声音回荡，晚风卷三人破烂衣角，血腥味混草木香飘向古松。带路弟子低头发抖，显是听过两位仙师名字；五长老面无表情，握拐杖的手指却攥得发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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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们能活着到这儿不容易啊。”五长老声音沉些，带不易察觉沙哑，“高传武和张一山……他们都是好孩子。”顿了顿，玉拐杖轻画圈，“你们这一路受苦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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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藏岳突然抬头望五长老，那眼里映夕阳金光格外清亮：“长老，我们能学本事吗？想报仇。”声音不大却带倔强，韩立和李二柱赶紧点头，眼里闪期盼，恐惧被复仇念头压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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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长老眼神复杂：“入宗门自然学本事，但修行是为守护而非报仇。龙玄上人建宗门是护百姓不受匪患，不是让仇恨越结越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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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他们杀了仙师！还杀了小虎和栓柱！”韩立急得站起，瘸腿没站稳，踉跄扶石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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