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章 山门初入

叮嘱，“进山门规矩多，别叫山里野名，报上大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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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头愣了愣挺直腰：“我叫周藏岳。”狗蛋大声接话：“韩立。”二柱子怯生生补充：“李二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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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记好，宗门只认大名，再叫石头、狗蛋按犯上论处。”弟子大步流星前行，声音缓和些，“外门最讲规矩，别给高师兄丢脸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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穿过山门瞬间，周藏岳胸口暖意轻跳，像揣着的热炭被风吹动。青石板路宽阔平整，被脚步磨得发亮，两旁古松缠绕白雾，走在里面如踩云端，脚下偶尔踩到松果碎裂。远处亭台楼阁青砖灰瓦，飞檐云纹隐约有流光，穿青袍的弟子或背药篓或扛木剑，步履轻盈如脚下生风，衣袂翻飞带草木清香，气质迥异于山村庄户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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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七玄门在青石镇外占大片地，”带路弟子边走边介绍，长棍轻敲石板，“前院从山门到演武场是外门住处练功地，后院过月亮桥是内门和长老修行地，没令牌不许乱闯。”他指远处两层阁楼，“那是藏经阁，藏功法秘籍，多是基础心法，正式入门后每月初一能去抄，得提前跟管事报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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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藏岳偷打量阁楼，青砖灰瓦样式如镇上药铺，门窗用硬木打造，门口紫袍老者拿算盘清点晾晒书卷，风一吹泛黄纸页哗啦啦响，飘来淡墨香。韩立凑耳边小声说：“比村里祠堂气派多了，你看那柱子，得两个大人才能抱过来。”李二柱紧攥衣角，几次差点踩前面弟子脚后跟，被瞪后脸涨得通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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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约莫小半个时辰，在开阔广场停下。广场用整块青石铺成，边缘长青苔，中央立丈高石碑，“七玄门”三字苍劲有力，笔画深嵌石中似要跳出。碑前站穿紫袍老者，身形清瘦，头发胡子全白却梳得整齐，拄翠绿玉拐杖，眼神清亮，正是五长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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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就是通过测试的孩子？”五长老声音不高却穿透人心，在广场轻回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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带路弟子躬身行礼如弓：“回五长老，就这三个了，其他的……没跟上。”没敢说实情，声音低半截，额头渗汗顺脸颊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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