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：发疯

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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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松白咬了咬牙，突然拽起柳烟儿往庙门走，路过沈音身边时，压低声音骂了句：“疯妇！”却没敢再多说一个字，脚步甚至带着几分仓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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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音看着他们退到门边，火把“啪”地扔在地上，用脚碾灭了火星。她抬手抹掉嘴边的血污，指尖触到额头的伤口，原主的记忆又碎片般涌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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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那年原主生辰，张松白陪着柳烟儿在城外赏花，留她一个人守着满桌冷菜；那年她染了风寒，咳得撕心裂肺，他却在柳烟儿院里听曲儿，连句关心都没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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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着，闷得发疼。沈音很不好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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破庙里一时静得可怕，只有凉风从庙门缝隙灌进来，卷起地上的尘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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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音缓缓站直身子，后背抵住冰冷的庙柱。她知道，这只是暂时的平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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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没关系，从她占了这具身子起，原主受的所有委屈，她会一点一点，连本带利地讨回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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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音闹这一遭，几个孩子都被吓怕了，瑟瑟发抖的团成一团，只有张涟漪忍着害怕，轻扯了扯沈音的衣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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声音软软的：“母亲，别气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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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音的心化作一汪水，蹲下尽量笑得温柔，“小涟漪，你饿不饿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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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涟漪忐忑不安，母亲这是第一次对她笑，她......有些害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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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饿，母亲。”张涟漪身躯抖了抖，忍着瑟缩回答。每次母亲一问她这个问题，她要是说自己饿了，就会面临一场毒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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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张涟漪饿的肚子都在疼，但她也不敢说自己饿了。在张府里，忍受饥饿是她每天都要做的事情，她都习惯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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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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