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：发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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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张松白。”沈音揉了揉发麻的脸颊，声音平静得可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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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松白回头瞪她，眼底满是杀意：“你这个毒妇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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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音扬手就是两耳光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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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啪！啪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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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松白脸颊火辣辣，难以置信地看着沈音，“我是你丈夫！你竟敢这么对我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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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音扔掉木棍，扑上去抓住他的衣襟，一字一句侵着冰冷：“我为你操持家务，为你侍奉公婆，为你照顾孩子！你生病时我衣不解带伺候，你落难时我变卖嫁妆帮你，我到底欠你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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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才想问你，你怎么敢这么对我？”沈音声声泣血，为原身鸣不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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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疯了！我看你真是疯了！”张松白怒吼着要动手，沈音扑上去死死咬住张松白的侧脸，血腥味在唇齿间弥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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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松开！贱人松开！”张松白终于害怕了，又慌又恼地将这个疯子推开，摸着自己的侧脸，全是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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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就是疯了！”沈音看着张松白侧脸的血印，笑得癫狂，“被你们这对狗男女逼疯的！今日要么你们杀了我，要么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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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捡起地上熊熊燃烧的火把，目光扫过堆在角落的干草堆，喉间溢出一声冷笑：“要么......烧了这破庙，大家同归于尽，倒也干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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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烟儿吓得浑身发抖，死死攥着张松白的衣袖：“白郎，她真要放火！快拦住她啊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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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松白看着沈音眼底那股不顾一切的疯劲，心头莫名一紧。脸颊又疼又麻，可此刻更让他忌惮的，是她眼里那股玉石俱焚的狠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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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这女人像是被彻底逼到了绝路，真要把她惹急了，指不定真会做出同归于尽的手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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