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 第 19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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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皇后对此不可能一无所知，内心自然煎熬，而这时候，小公主却突遭横祸。后宫诸人皆受审问，皇后宫中也不例外，陈大人此举乃是急皇上之所急，一视同仁，铁面无私，于皇后来说，却是莫大的耻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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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听闻连皇后家人也进大理寺受了审讯，不管最终真相如何，皇后是否有牵连，都是颜面扫地，国母之尊严荡然无存，倒不如在此时因意外而身亡，若大理寺最终查出此事与皇后全无干系，倒可以得一阵哀叹扼腕，比起活着似乎更有好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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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上定定看着他，冷笑一声，随即道：“好推论，好口才，不知道的倒以为你是皇后的心腹，下去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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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三个字，皇上说得极快，不带一丝感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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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宪章知道自己的话的确惹怒了皇上，一个字也没再多说，叩拜后离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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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上久久坐在书桌后，只觉震惊，疲惫，犹豫，又有愤怒与庆幸，五味杂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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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向自诩是英明仁德的皇帝，如今却让臣子直言，他的皇后意欲自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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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非畏罪，那便是被逼到绝境，而目前来看显然是后者，被谁逼的呢？被他这个皇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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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做了什么，要让堂堂皇后意图寻死来抗议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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坐了许久，他终究是去往紫宸宫，到了皇后病床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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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夫人与虞璎已经离去，宫女不敢大意，一刻不离守在旁边，见他来，忙跪下行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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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后躺着，皇上问：“皇后睡着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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宫女道：“大概是，方才还醒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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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上再看一眼床上，说道：“你们先退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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宫女不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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