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 第 19 章

p;“大胆！”皇上怒声道：“程子均，你知道你在说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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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宪章跪下道：“皇上命臣等彻查中宫失火原因，臣说的是臣认为的真相。现在能断定起因是烛火点燃帷幔所致，至于是意外点燃，还是人为点燃则无法判断，因为只有一人知道真相，便是皇后，但碍于身份，臣虽怀疑皇后说了谎，却无法再次审讯皇后，所以无从得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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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上蓦地将卷宗掀在了地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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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泊如也跪下，书房内鸦雀无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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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久，皇上开口道：“栖舟先退下，程子均你留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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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泊如退下了，留程宪章一人跪在书桌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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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上声音异常平静，问他：“朕想起，你曾经还是虞家的女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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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宪章低下头：“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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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在你的推论里，皇后有意轻生，若皇后矢口否认，那你便是毁谤皇后之罪！”皇上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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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宪章回道：“臣无权质问皇后，臣也相信，任凭臣再怎么质问，皇后都是之前的话，她昏睡过去了，对失火一无所知。但若皇上想知道真相、又在意真相，或许皇上去问，皇后会实言相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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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意思？”皇上的语气愈加缓慢起来，这是真的动怒了：“什么叫朕在意真相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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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宪章道：“若皇上不在意真相，如郑侍郎所说，宫中意外失火就是最好的答案；若皇上在意真相，也许才能窥得皇后此举心中的想法，臣以为……皇上贵为天子，但与皇后毕竟是结发夫妻，兴许是想知道皇后此举用意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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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上未曾说话，程宪章沉默片刻，继续道：“贵妃诞下公主，举国欢庆，皇后自然也为皇上高兴，只是这时候不可避免有许多眼光盯着皇后，甚至朝野上下有传言，皇上有废后之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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