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和学号。这样的东西,帕蒂居然还能找出来、留下?太……太可怕了!
她顿了顿,才翻开扉页。里面有一行触目惊心的红字,是安达潇洒的笔体——
该生上课坐第一排睡觉,被发现后换个姿势继续睡,影响颇恶劣,建议扣出勤分,扣光。
方彧一瞬间哭笑不得:“!”
她忽然觉得,自己和安达的关系本就是一个误会接着一误会——
她并不是有意坐到第一排睡觉的,是因为专业课拖堂来晚了,后排压根没有位置,才不得不坐到第一排睡的。
“什么?我为什么睡觉?可我真的困啊……”
方彧突然替十年前的自己觉得委屈极了,委屈得想哭。
但正如十年前,她只想着怎么分配睡眠时间,好半夜去餐馆刷盘子一样,今日的她也没有一滴眼泪可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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桑谷。
阿廖莎再次踏进那家咖啡馆,众人已经习惯了这个举止特异、穿着奇怪的女人,对她再不屑一顾。
只有偶尔几声搬弄她出身的闲言碎语,嚼着什么“父亲是旧黎明塔高级将官”“肯雅塔军政府时站错了队”之类的舌根。
男人早早等候在帷幔后:
“你做得很好,事情进展很顺利,方彧在联邦的政治生命终于结束了——现在是兑现承诺的时候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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