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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到不熟悉的地方，她心里害怕，只紧紧抱着自己的包袱，被人关进牢里，等待处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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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瞧你跟废太子整日形影不离，还以为你跟我们不同呢，没想到也是罪奴的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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袖玉屈膝坐在墙角，跟长孙府的一众侍女坐在一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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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栀听到声音看过去，发现袖玉瘦的厉害，脸上都瘦出骨相了，而一向她结伴的采莺，此时正跟另外几个侍女坐在一块，她们不仅有棉衣穿，面色也精神很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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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想：她们一定也像她一样在身上藏了钱，才没在路上挨饿受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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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栀抱着包袱，走到采莺那边，跟她们隔着距离坐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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袖玉顿时瞪圆了眼睛，站起来指着她们大叫，“瞧瞧，都是一群没脸没皮的，就指着勾引男人过活，不知廉耻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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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栀听得云里雾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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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在说什么？谁勾引男人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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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向嘴皮子快的采莺，这会儿理都不理袖玉，只往月栀的方向瞥了一眼，瞧见她懵懂的眼神，露了个可怜中带着些羡慕的表情，便转过脸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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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了一会儿，燕京府衙的狱卒过来开锁，点了几个人，把她们带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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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栀知道这回事，义兄跟她说过，罪奴可以被赎买，三天没人赎，就会被拉到大街上去卖，时间长了还卖不掉的话，会被送到官府做最低等的苦役，做一辈子劳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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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义兄说的时候，她便害怕，自己小时候被买卖过好几次，那种供人挑选，被人打量的感觉，真的很难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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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从牢门外收回视线，默默抱紧怀里的软包袱，幻想像在马车上度过的每一个夜晚一样，此刻正抱着温暖柔软的裴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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