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有今日这般,似从刑具刀架之上滚过之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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入内不过半个时辰,却恍如隔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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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子从容弘雅,可率意而为,盖因这天下乾坤皆由他执掌,从无逃脱掌心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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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便当年皇兄因那桩旧事与先帝决裂,连储君之位都可舍弃,隐居山野,然先帝病重之际,临终传召至跟前的,便只有他一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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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父王最为器重的嫡长子,这天下都是由他谋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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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朝初定时,内乱未止,风雨飘摇,除皇兄之外,无人可稳固这才打下的萧家江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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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己如今的官位由皇兄所封,从青州营少将,到东道大行台,再到冀定幽三州军事都督,与皇兄当年所领如出一辙,却是不可同日相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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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何能抗旨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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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洛之低下头,手中那不过尺余的木匣,此刻却似有千钧之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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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疏在殿外等候,接过他手中的木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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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风卷起萧洛之的广袖,他久立于月下,缓缓取出那张信笺,月光映得纸上墨迹格外清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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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句“燕王,你欺负她一介孤女”的斥责声犹在耳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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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见过她样貌吗?知道她为人吗?了解她生平吗?就说不喜欢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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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洛之指腹摩挲信纸边缘,看着那一手清隽洒然的小楷,道:“她的字倒未曾有那样不堪,她不是少时流落在外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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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疏道:“并非,二小姐少时是被西北一户书香门第收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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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原是如此……”萧洛之喃喃,将那信上自字迹反复看了数遍,“她这是何病,需要这般多的药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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