冰冷的溪水使劲搓了把脸,刺骨的寒意让他瞬间清醒了许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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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着凉水,啃了几口硬得像石头一样的干粮,算是解决了早餐。收拾好行囊,踩灭篝火余烬(森林防火至关重要),他再次踏上了寻找之路。新的一天开始了,希望也重新在心里一点点燃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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晨间的山林笼罩在乳白色的薄雾之中,能见度依然不高,草木上都挂着晶莹的露水,很快就把他的裤腿和鞋子打湿了,冰凉地贴在皮肤上,很不舒服。他更加仔细地搜索着,不放过任何一片看起来肥沃的背阴坡地,任何一棵可能生长人参的古树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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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一晃又到了中午,太阳费力地穿透雾气和高大的树冠,投下微弱的光斑。依然一无所获。沮丧的情绪开始像藤蔓一样悄悄缠绕上他的心头。他甚至开始怀疑,这片祖辈传说中有宝的山林,到底还有没有那种珍贵的“棒槌”(放山人对野山参的俗称)?或者说,自己是不是根本就没那个运气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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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他几乎要被失望和疲惫击垮,准备找个地方休息一下的时候,目光掠过前方一处地势异常陡峭、乱石嶙峋的背阴坡。那地方看起来很难攀爬,而且似乎很少会有人愿意去那种地方费力搜寻。一种莫名的直觉,或者说是一种绝望中的最后一搏心态,驱使着他:“去那边看看!万一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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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拽着旁边的灌木枝条,手脚并用地开始向上攀爬。碎石在脚下不断滑落,好几次他差点失足。汗水很快湿透了后背,手臂也被尖锐的岩石边缘划出了几道血口子。但他咬着牙,不顾一切地向上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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终于,他爬上了这片陡坡的中上部。这里光线更加幽暗,湿度明显更大,空气凉飕飕的。他喘着粗气,靠在一块大山石上休息,目光下意识地扫视着周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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突然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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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目光定格在了不远处一块巨大岩石的裂缝深处!那里土壤黝黑,上面覆盖着厚厚的腐殖质和苔藓。就在那岩石的阴影之下,几株独特的植物静静地生长着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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廖莫凡的心跳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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