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：书店里的搏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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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晨两点，国安局东海分部，数据情报中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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巨大的弧形电子屏上，正在无声地播放着一段来自海外的、经过处理的监控录像。画面晃动而模糊，只能看到几个黑影在一栋废弃的建筑里激烈交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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录像的结尾，行动失败，目标逃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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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然面无表情地看着屏幕上“任务评估：失败”的红色大字，整个指挥中心里，只有她一个人。灯光很吝啬，只在她头顶投下一小片光晕，将她笼罩其中，周围的一切，都隐没在冰冷的黑暗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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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里安静得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，混杂着服务器机柜里风扇低沉的、永不停歇地嗡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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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下意识地抬起右手拇指，反复摩挲着左手手腕内侧，那道在洁白肌肤上显得格外突兀的、浅粉色的旧疤痕。这是一个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习惯性动作，只在她极度疲惫或内心承压时才会出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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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搞砸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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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句无声的自嘲，在她心底响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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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次海外的行动并非由她指挥，但她负责了前期的情报分析。失败的评估报告，就像一记无声的耳光，抽在她引以为傲的“绝对专业”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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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痛恨失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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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准确地说，是恐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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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滴——滴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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桌上那部红色的加密电话，突然响了起来，尖锐的电子音划破了深夜的死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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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然拿起电话，只听了三秒钟，她那双因熬夜而略显疲惫的眼睛里，瞬间闪过一道锐利如刀的精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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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目标出现了？”她的声音恢复了一贯的冰冷和干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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