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实则就是等这一刻。陛下与太上皇心里都清楚,关键时刻,规矩得给军情让路。”
冯胜的眉头渐渐舒展,他想起离京那日,朱元璋在午门赐酒时的眼神,那眼神里的信任与托付,此刻清晰如昨。
他猛地一拍大腿:“是某多虑了!大不了事后领个越权的罪名,总好过眼睁睁看着嘉峪关陷落!”
“这才像话。”徐达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事不宜迟,分兵行事!”
他拿起三支令箭,在灯下一一分派,“文忠,你带三万铁骑为先锋,选最快的战马,走萧关古道,务必在五日内抵达嘉峪关外围,不求立刻破围,至少要撕开一道缺口,给城里送些粮草和伤药。”
“某领命!”李文忠接过令箭,转身就往外走,帐帘掀起的瞬间,他的声音已传向营外,“点齐铁骑营,备三日干粮,一刻钟后出发!”
徐达又转向冯胜:“你负责后勤辎重,即刻调陕西仓的粮草、甘肃的伤药,随大军跟进。另外,速派快马通知河西走廊各州县,组织百姓往内地迁徙,尤其是甘州、肃州这些靠近前线的城镇,能迁多少迁多少,绝不能让百姓落入帖军手中。”
这并非是示敌以弱,而是避免百姓子民遭受战火荼毒。
要知道帖木儿可是出了名的屠杀者与毁灭者,他攻破德里时屠城十日,尸骸堵塞了亚穆纳河;攻陷巴格达时,将全城工匠剥皮示众,用头骨堆砌成塔。
他麾下的将士也跟畜生没什么区别,每到一处便烧杀抢掠,妇女被掳为奴隶,孩童被挑在矛尖取乐,连老弱妇孺都难逃毒手。
河西走廊的百姓世代在此耕作,若被帖军铁蹄踏过,必然是城毁人亡的结局,与其让他们陷入这般炼狱,不如先行迁徙,留得性命再图恢复。
冯胜郑重接过令箭:“放心,某这就去办。河西走廊的军户都是当年跟着咱们打天下的老兵后代,绝不会让他们再遭兵祸。”
最后,徐达拿起自己的令箭,目光扫过三镇的布防图:“某亲率七万步骑,从兰州出发,沿黄河西进,与文忠的先锋营形成掎角之势。传令陕西都司、山西行都司、甘肃镇,即刻起,三镇兵马统一归某调度,违令者,以通敌论处!”
事急从权,徐达也顾不得那么多了。
他相信老朱的敕命此刻也在赶来的途中,毕竟以太上皇对西北战局的关注,断不会坐视嘉峪关陷落。
但是从金陵到西北,山高水远,即便八百里加急,快马昼夜不停,也需好几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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