扩大,明军的尸体像捆柴般堆在垛口,有的被链枷砸得脑浆迸裂,头骨碎成八瓣;有的被铁钩勾住喉咙,身体悬在半空摇晃,血顺着砖缝滴在下面士兵的脸上;还有的被活活钉在城墙上,四肢张开如破布,胸口插着的长矛上还挂着他自己的断手。
可即便如此,依旧挡不住狮鹫营疯狗般的冲击――他们踩着同伴的尸体往上爬,有的断了腿,就用手扒着砖缝蠕动;有的被箭射穿喉咙,还在往前扑;最前面的骑兵甚至举着明军的尸体当盾牌,任由城上的石块砸在尸体上,借着缓冲纵身跃上垛口。
一名狮鹫营士兵刚站稳脚跟,就被顾成一剑刺穿心脏,剑刃拔出时,带出的血柱喷了老将军满脸。
可下一秒,另一名骑兵的链枷就砸在顾成后背,他踉跄着撞在城砖上,喉头涌上腥甜,却反手一剑劈开对方的膝盖,看着那人抱着断腿在尸堆里哀嚎,被后面涌来的马蹄踩烂头颅。
“杀!”顾成抹掉脸上的血,剑指缺口处不断涌来的黑影,“让这些杂碎知道,大明的城墙,是用咱们的骨头垒的!”
他的声音嘶哑,却像一剂强心针,让那些只剩半条命的士兵再次站直身子,用断矛、用石块、用牙齿,继续堵着那个不断扩大的、吞噬生命的缺口。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