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少主,仆从军快耗光了!”监战官策马而来,甲胄上沾着仆从军的血,“剩下的不足五千,都是些吓破胆的废物!”
皮尔?穆罕默德猛地转身,金色战甲在阳光下闪得人睁不开眼:“让波斯骑兵列阵。”
监战官一愣:“将军,现在动用主力?承天大炮的威力……”
“我知道!”皮尔?穆罕默德打断他,目光扫过关城上的炮口,“但阿布德?拉提夫不会等我。传我命令,第一波骑兵冲击城门,第二波带攻城锤,第三波……随我主攻西墙!”
号角声变得急促而尖锐,三万波斯重装骑兵同时翻身上马,链甲摩擦的脆响与马蹄声汇成洪流。
他们的战马披着铁甲,长矛长达丈余,矛头镶嵌着宝石,在阳光下泛着奢靡而致命的光。
“来了!”顾成握紧长剑,对着城楼下令,“所有火炮瞄准骑兵集群,火铳手换开花弹,长枪手预备!”
下一刻,波斯重装骑兵便发起了进攻。
先头部队的弓手们同时松开弓弦,数万支淬了黑油的羽箭如飞蝗过境,带着尖锐的呼啸铺天盖地压向嘉峪关城头,箭簇在阳光下泛着幽蓝的毒光――那是用沙漠蝎毒与腐烂马血浸泡过的铁簇,哪怕只是擦破油皮,半个时辰内就会让伤口溃烂成黑洞。
箭雨砸落的瞬间,城头仿佛被冰雹覆盖。火铳手来不及俯身,就被数支箭同时穿透肩胛,箭尾的白羽在甲胄上剧烈颤动,血顺着箭杆汩汩往外冒,很快浸透了整片衣襟;一名负责搬运炮弹的辅兵被三支箭钉在炮管上,身体像挂肉般晃荡,箭簇从后背穿出,带着碎骨与内脏,滴落在滚烫的炮膛里,发出“滋滋”的声响,蒸腾起腥臭的白烟。
更可怖的是那些角度刁钻的箭矢,有的贴着垛口边缘折射,斜着扎进士兵的脖颈,箭尖从另一侧穿出,血柱顺着箭杆喷射而出,溅得旁边的同伴满脸都是;有的穿透箭窗缝隙,精准地射穿火铳手的眼眶,箭头带着浑浊的浆液从后脑钻出,连带着半块脑壳被掀飞,红白色的碎块溅在身后的火药箱上。
一名年近五旬的老兵举着藤牌格挡,却被十几支箭同时射中,盾牌瞬间被射成筛子,箭头穿透木片,在他胸前扎出一片血洞,最深的一支从他的左胸穿入,右背穿出,带着一团模糊的心脏组织,他闷哼一声跪倒在地,嘴角涌出的血沫里混着碎骨,身体抽搐着,手还死死攥着腰间的长刀。
箭雨最密集处,几名明军被射成了刺猬,甲胄的缝隙里插满了箭羽,远远望去像几株怪异的白色荆棘。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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