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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鸢往后退了一步,没有回答,眼睑垂着,落在地上。
“东西呢?”卫驰又向前走了一步,声音冷了下来。
沈鸢亦往后退了一步,脚下触及身后的椅子,绊了一下,并未跌倒,抬手扶了下椅背,站稳身子,没有回答。
“那么我换个问法,”卫驰已没了方才的耐心,两眼一沉,声音狠厉,“账簿呢?”
心口被“账簿”二字刺了一下,思绪乱了,前所未有的混乱,沈鸢张了张口,复又阖上,没有应声,只有沉默。
卫驰冷笑一声,他已给了她机会,她却仍不愿说。她不知道,他若真想让她开口,有的是办法,又何须在此多费口舌。
“无妨,”卫驰没了耐心,声音彻底寒了,“把人带回去,审他们也是一样。”
说完转身欲走,许是从前对她太好,让她误以为自己是个好说话之人。
“在我这,”沈鸢蓦地抬头,伸手拉住他的衣摆,指尖颤抖,力道很轻,却几乎用尽她全身力气。面上唇上早已没了血色,她艰难地张了张口,许久,方才缓缓吐出几字,“在我这里,你放过他们。”
卫驰驻足,静静看着她,事已至此,她竟还有心记挂着旁人的安危,能令她开口说实话的,也还是旁人的安危。她的父亲、她视如性命的账簿、甚至是外头两个毫不相干之人,都可以令她服软、令她开口说出实话。
却唯独他不可以。
她对他,从头到尾、自始至终都只有虚情和假意、谎言和利用。
拉住男人衣摆上的手收回,转而触到左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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